第三十四
洛阳城内，百花楼的后院。
此时已入深夜，独孤小英刚晾好洗净的衣裳，去厨房烧了些热水，拎着一桶正要回房好好洗个热水澡，当她走到自己住的小院子，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对劲。
自己清晨关上的房门，现在却露出一道微微的缝，自己的房间平日除了小翠不会有人进来，可小翠已有三天不见踪影，除此之外还会是谁？
小英放下水桶，屏住气息正要进去看看，这时房门突然从里向外被推开，正是离开几日的严挺，此时他的手中拿着一块沾满血迹的布，看到独孤小英也是一愣，随即欣喜道：“你回来了。”
看到是严挺回来独孤小英很是开心，同时也有些纳闷的看着严挺手中的布，严挺急忙拉住她的手进屋，指着躺在床上的城九酒对她说：“我将城九酒带了回来，你能否给她擦洗一下身子？”
独孤小英走到床边，被城九酒身上已干涸的血迹吓了一跳，吩咐严挺将门外的水桶拎进来，再让严挺自己去厨房热一些剩饭吃，待严挺退出房门，她将城九酒的衣服解开，城九酒的衣服几乎与她的身体粘合在一起，但她检查后发现城九酒并没有受伤，她将城九酒抱起放到沐浴桶里，热水浇在城九酒身上将她的血污洗净。
严挺已躺在院子里的磨盘上睡的很深，他的手中还拿着半个馒头，独孤小英走出房门都未惊醒他，小英走上前轻摇晃严挺的肩膀将他摇醒，莺声细语道：“这里凉，别在这里睡。”
严挺搜了搜睡眼，打了个哈欠，独孤小英领着他走进另一间屋子，道：“这里是小翠的房间，但她已经离开这里了，我们就在这里睡。”
严挺点了点头躺在床上，他实在是太困了很想睡觉，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刚闭上眼，突然感受到温暖的身体附在自己身上，独孤小英半个身子压着严挺，将头靠在他的胸口，问道：“你是否看到小翠了？”
严挺一下子清醒过来，身体如同木头一般坚硬，独孤小英察觉到严挺身体的变化，笑道：“我是不是你的第一个女人？”
严挺点了点头，想起独孤小英在黑夜中应该看不到他的表情，于是开口说道：“是。”
独孤小英伸出一只手抚摸严挺的脸庞，温柔说道：“真是奇怪，像你这样的男人应该不缺女人喜欢，为什么你会独身到现在？”
严挺鼓起勇气，侧过身伸出手臂揽住独孤小英，二人在黑夜中紧紧相拥，严挺能感受到小英炙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，他也笑着问道：“那我是不是你第一个男人？”
独孤小英笑道：“是。”
严挺笑道：“你这样的女人一定也有很多男人喜欢，可你也独身到现在。”
独孤小英的呼吸有些急切，搂住严挺的脖子喃喃道：“我现在这个样子，哪里会有男人喜欢？”
严挺没有再说，翻身将独孤小英压在身下，低头吻了上去。
在这种时候，肢体的行动要比一切甜言蜜语更有信服力。
对严挺来说，这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夜，也是改变了许多人命运的一夜。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，晒在严挺的脸上，一只修长的玉手也同时在他脸上轻轻的拍了拍，严挺微睁开双眼，眼前的女人却让他吓了一跳。
不是独孤小英，而是城九酒。
此时城九酒完全看不出受伤的模样，坐在床边正对严挺露出玩味的笑容，严挺急忙拽了拽被子，问她：“独孤小英呢？”
“怎么？怕你的女人跑了？”
城九酒一边笑，一边稍微掀开盖在严挺身上的被子，露出独孤小英昨夜留下的落红，她的笑容更甚，调侃道：“我曾经很好奇，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吸引到你，可现在我反而觉得你配不上她。”
严挺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，她似乎没意识到严挺的窘迫，继续说道：“你有没有见到小英姐姐原本的相貌？我早上可见了，说是天上的天仙也不为过。”
严挺好奇的问：“你是说她现在没有易容？”
城九酒点了点头，将严挺的衣服甩在他脸上，说道：“快穿上衣服起来，外面有人在等你。”
严挺抓起上衣往身上套，边问道：“是谁？”
“你自己出来看就知道。”城九酒撂下一句，转身走出房间。严挺急忙将裤子穿上，走出房门，小小的院子里站着两个人，一个是方才见过的城九酒，另一个让严挺感到十分意外，是分别多日的东方神威。
东方神威看到严挺衣衫不整的样子，同样露出玩味的笑容，说道：“你昨夜一定十分快活，连我在门外你都未察觉。”
严挺轻咳一声，道：“你来多久了？”
“没多久，正好看到独孤小英从你房间里出来。”
“独孤小英呢？她人在哪里？”
“小英姐姐正在厨房为我们做早饭，你一会儿就能见到。”城九酒笑道，对东方神威摆手示意：“你们聊，我去厨房帮忙。”
东方神威点头，待城九酒走出院子后，收起笑容正色对严挺说道：“就算你想利用独孤家的力量，也不该做到这一步，独孤小英不是你能随便甩掉的女人。”
严挺皱起眉头，微微有些发怒：“你难道怀疑我想利用独孤小英？”
“难道这不是你计划中的一步？”
“并不是。”
东方神威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，竟有几分调侃之意：“那你就更不该这么做，独孤家的女婿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。更何况独孤小英即将成为新一任的剑圣。”
严挺问道：“独孤家决定让小英做独孤家主？”
东方神威点头：“这是意料之中的事，毕竟梨花一直在她手上。”
严挺问道：“你是否一直知道独孤小英隐姓埋名在这里？”
东方神威没有否认：“我若没有这点本事，大内总管这个位子我就不用做了。”
严挺继续问道：“独孤家是否也知道？”
“他们还不知道，不过这里与岐州并不算远，他们找到这里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“若独孤小英不愿继任家主之位呢？”
东方神威审视严挺，眼中竟有一丝迷茫：“你怎会问出如此幼稚的问题？独孤剑圣这个名号在江湖中的分量有多重你不会不知道，岂是她想不做就能不做的？”
严挺叹道：“若是她一定不做呢？”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东方神威扶额，对严挺劝道：“别把自己牵扯进去，你的麻烦已经够多了。”
严挺没有搭话，而是突然道：“我已知晓金刀的下落，慕轻鸿将刀放在了铁王府，就在你出发去金陵的前一天。”
东方神威眼神一亮，问严挺：“这是慕轻鸿对你说的？”
严挺点头，东方神威继续道：“他人现在在哪里？”
严挺听出话语中的杀手，说道：“如果我告诉你，他会不会死？”
“会。”
“那我不会说。”
“你不说他也要死。”
“那你就先杀了我罢。”
东方神威冷笑：“你认为我不会杀你？”
严挺也笑了：“别忘了，我现在可是独孤家的女婿，看在独孤老剑圣的面子上你也得饶我一命。”
东方神威突然伸出右手，化掌为刀向严挺劈去，二人虽距离五步严挺仍感到一丝窒息，忍不住偏过头去，右手握作拳状想要抵挡这一击。
当拳头与东方神威的手刀碰撞在一起，却并没有想象中的触痛，而是仿佛击打在一团棉花之中，严挺转过头直视自己的拳头，竟是被东方神威的手掌包住。
东方神威突然大笑起来，松开严挺的拳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：“这是我第二次对你出手，也是你第二次抵挡我。”
严挺看着他有些愣神，东方神威对严挺说道：“跟我来，我还有话对你说。”便快步走出院子。
“你既然已找到城九酒，想必你已救出海易川。”
二人走在洛阳城的街道，此时行人还不算多，严挺伸了个懒腰，道：“瞒不过你，我们的确将海易川从狗山带了出来，不过他的状况很不乐观。”
“我大概能猜到乌龙长青会对他做些什么，他能保住一条命已是幸运。”
“希望如此，我不想再听到什么坏消息了。”严挺无奈的挠挠头，指着道边的一间包子铺，说道：“我要去买几个包子吃，你那还有没有金子？”
“金子我有的是，只是你要金子应该不只用来买包子吧？”
东方神威随手甩给严挺一小包碎金，严挺单手接过，笑道：“能有你这样出手阔绰的朋友实在是幸运，至少不用再为饭钱发愁。”
“我不是你的朋友。”
“对我来说只要不是敌人就是朋友，至少我们现在不是敌人。”
东方神威笑道：“你话说的未免太早，若金刀不在铁王府，你也是要死的。”
严挺道：“他不会骗我，金刀一定就在铁王府，除非铁王爷不想把刀归还给你。”
东方神威止住脚步，紧盯着严挺，一字一句的问：“现在城九酒与海易川你都已寻到，我想知道你接下来这步棋你要如何下？”
严挺站住，同样一字一句的说：“我说过，我的计划不能告诉你。”
“若我硬要知道呢？”
“那我只能说，而你定会阻止我。”
“哦？”东方神威颇感意外：“你的计划之中难道有我不能容忍的？”
严挺点头：“不错，我若说了，你一定会骂我是个疯子，搞不好现在就会打断我的手脚。”
东方神威正色道：“那我更要知道了，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。”
严挺回顾四周，确定没有偷听的人，贴近东方神威轻声道：“我原本的计划是找三个人相助，其中一个是城九酒，还有两个。”
“那两个人是谁？”
“我现在只能先告诉你一个，她拥有天下最聪明的脑袋。”
东方神威顿时瞪大眼睛，直视严挺：“你说的这个人，是我想的那位么？”
“就是你想的那个。”
“你疯了？”
严挺轻叹一口气，道：“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。”
“怪不得你不愿告诉我，原来如此。”东方神威脸色说不清的古怪，轻抚脑袋感叹：“严挺，你确实不该告诉我的，擅闯皇宫乃是死罪！”
“那你现在要阻止我么？”严挺笑道。
东方神威深吸一口气，僵在原地看着严挺好久，问道：“你打算如何去见她？”
严挺道：“你不要再问，我绝不会说，现在就看你的意向，你愿不愿助我一臂之力？”
“我如何助你？难道要我把你带到京城？带到后宫里去？”
天下最聪明最有智慧的人，是一个女人，而且是后宫里的女人，东方神威突然有些后悔，自己或许不应该逼问严挺说出他的计划，身为大内总管的他绝不能任由严挺进入后宫里去，这是绝对的异想天开。
严挺却笑道：“你什么也不用做，只要你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不要回京城便好，我保证不会惹出乱子。”
“你如何保证？”
“就凭我短短数天帮你寻回了金刀，你就应该信我。”
东方神威沉默，严挺从包里的金子拿出一块，对他说道：“我现在去买包子吃，你若要阻止我，就将我手中的金子拿回去。”
城九酒端着一盘清粥小菜走回院子，发现严挺二人并不在此处，她将盘子放在磨盘上，自己端起碗吃了起来，独孤小英这时也走进院子，看只有城九酒一人不由得一愣，问道：“他们人呢？”
城九酒嘴里塞着满满的食物，支支吾吾的说：“不知道，他们应该出去没多久。”
独孤小英坐在她身边，看城九酒吃的正欢，忍不住打趣：“你这吃相，若是外人见了还以为你是饿死鬼投胎。”
城九酒抹了把嘴巴，笑道：“你其实没有说错，我的确半只脚踏进地府化作了饿鬼，只是那森罗阎王不肯收我，又将我撵了回来。”
独孤小英只觉好笑，城九酒看着独孤小英的笑脸目光一呆，喃喃道：“小英姐姐，你现在的样子，严挺见了一定会流不少口水。”
独孤小英小脸一红，笑骂：“你在说什么鬼话，你的容貌并不比我差，若是打扮一下一定能迷倒很多男人。”
“你们在说什么呢？”
二女回过头看去，严挺正啃着包子徒步走进院子，一见到独孤小英的模样顿时站在原地呆住。
城九酒见状，笑道：“我果然没说错，严挺见了你连走路都不会了。”
此时已入深夜，独孤小英刚晾好洗净的衣裳，去厨房烧了些热水，拎着一桶正要回房好好洗个热水澡，当她走到自己住的小院子，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对劲。
自己清晨关上的房门，现在却露出一道微微的缝，自己的房间平日除了小翠不会有人进来，可小翠已有三天不见踪影，除此之外还会是谁？
小英放下水桶，屏住气息正要进去看看，这时房门突然从里向外被推开，正是离开几日的严挺，此时他的手中拿着一块沾满血迹的布，看到独孤小英也是一愣，随即欣喜道：“你回来了。”
看到是严挺回来独孤小英很是开心，同时也有些纳闷的看着严挺手中的布，严挺急忙拉住她的手进屋，指着躺在床上的城九酒对她说：“我将城九酒带了回来，你能否给她擦洗一下身子？”
独孤小英走到床边，被城九酒身上已干涸的血迹吓了一跳，吩咐严挺将门外的水桶拎进来，再让严挺自己去厨房热一些剩饭吃，待严挺退出房门，她将城九酒的衣服解开，城九酒的衣服几乎与她的身体粘合在一起，但她检查后发现城九酒并没有受伤，她将城九酒抱起放到沐浴桶里，热水浇在城九酒身上将她的血污洗净。
严挺已躺在院子里的磨盘上睡的很深，他的手中还拿着半个馒头，独孤小英走出房门都未惊醒他，小英走上前轻摇晃严挺的肩膀将他摇醒，莺声细语道：“这里凉，别在这里睡。”
严挺搜了搜睡眼，打了个哈欠，独孤小英领着他走进另一间屋子，道：“这里是小翠的房间，但她已经离开这里了，我们就在这里睡。”
严挺点了点头躺在床上，他实在是太困了很想睡觉，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刚闭上眼，突然感受到温暖的身体附在自己身上，独孤小英半个身子压着严挺，将头靠在他的胸口，问道：“你是否看到小翠了？”
严挺一下子清醒过来，身体如同木头一般坚硬，独孤小英察觉到严挺身体的变化，笑道：“我是不是你的第一个女人？”
严挺点了点头，想起独孤小英在黑夜中应该看不到他的表情，于是开口说道：“是。”
独孤小英伸出一只手抚摸严挺的脸庞，温柔说道：“真是奇怪，像你这样的男人应该不缺女人喜欢，为什么你会独身到现在？”
严挺鼓起勇气，侧过身伸出手臂揽住独孤小英，二人在黑夜中紧紧相拥，严挺能感受到小英炙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，他也笑着问道：“那我是不是你第一个男人？”
独孤小英笑道：“是。”
严挺笑道：“你这样的女人一定也有很多男人喜欢，可你也独身到现在。”
独孤小英的呼吸有些急切，搂住严挺的脖子喃喃道：“我现在这个样子，哪里会有男人喜欢？”
严挺没有再说，翻身将独孤小英压在身下，低头吻了上去。
在这种时候，肢体的行动要比一切甜言蜜语更有信服力。
对严挺来说，这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夜，也是改变了许多人命运的一夜。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，晒在严挺的脸上，一只修长的玉手也同时在他脸上轻轻的拍了拍，严挺微睁开双眼，眼前的女人却让他吓了一跳。
不是独孤小英，而是城九酒。
此时城九酒完全看不出受伤的模样，坐在床边正对严挺露出玩味的笑容，严挺急忙拽了拽被子，问她：“独孤小英呢？”
“怎么？怕你的女人跑了？”
城九酒一边笑，一边稍微掀开盖在严挺身上的被子，露出独孤小英昨夜留下的落红，她的笑容更甚，调侃道：“我曾经很好奇，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吸引到你，可现在我反而觉得你配不上她。”
严挺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，她似乎没意识到严挺的窘迫，继续说道：“你有没有见到小英姐姐原本的相貌？我早上可见了，说是天上的天仙也不为过。”
严挺好奇的问：“你是说她现在没有易容？”
城九酒点了点头，将严挺的衣服甩在他脸上，说道：“快穿上衣服起来，外面有人在等你。”
严挺抓起上衣往身上套，边问道：“是谁？”
“你自己出来看就知道。”城九酒撂下一句，转身走出房间。严挺急忙将裤子穿上，走出房门，小小的院子里站着两个人，一个是方才见过的城九酒，另一个让严挺感到十分意外，是分别多日的东方神威。
东方神威看到严挺衣衫不整的样子，同样露出玩味的笑容，说道：“你昨夜一定十分快活，连我在门外你都未察觉。”
严挺轻咳一声，道：“你来多久了？”
“没多久，正好看到独孤小英从你房间里出来。”
“独孤小英呢？她人在哪里？”
“小英姐姐正在厨房为我们做早饭，你一会儿就能见到。”城九酒笑道，对东方神威摆手示意：“你们聊，我去厨房帮忙。”
东方神威点头，待城九酒走出院子后，收起笑容正色对严挺说道：“就算你想利用独孤家的力量，也不该做到这一步，独孤小英不是你能随便甩掉的女人。”
严挺皱起眉头，微微有些发怒：“你难道怀疑我想利用独孤小英？”
“难道这不是你计划中的一步？”
“并不是。”
东方神威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，竟有几分调侃之意：“那你就更不该这么做，独孤家的女婿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。更何况独孤小英即将成为新一任的剑圣。”
严挺问道：“独孤家决定让小英做独孤家主？”
东方神威点头：“这是意料之中的事，毕竟梨花一直在她手上。”
严挺问道：“你是否一直知道独孤小英隐姓埋名在这里？”
东方神威没有否认：“我若没有这点本事，大内总管这个位子我就不用做了。”
严挺继续问道：“独孤家是否也知道？”
“他们还不知道，不过这里与岐州并不算远，他们找到这里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“若独孤小英不愿继任家主之位呢？”
东方神威审视严挺，眼中竟有一丝迷茫：“你怎会问出如此幼稚的问题？独孤剑圣这个名号在江湖中的分量有多重你不会不知道，岂是她想不做就能不做的？”
严挺叹道：“若是她一定不做呢？”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东方神威扶额，对严挺劝道：“别把自己牵扯进去，你的麻烦已经够多了。”
严挺没有搭话，而是突然道：“我已知晓金刀的下落，慕轻鸿将刀放在了铁王府，就在你出发去金陵的前一天。”
东方神威眼神一亮，问严挺：“这是慕轻鸿对你说的？”
严挺点头，东方神威继续道：“他人现在在哪里？”
严挺听出话语中的杀手，说道：“如果我告诉你，他会不会死？”
“会。”
“那我不会说。”
“你不说他也要死。”
“那你就先杀了我罢。”
东方神威冷笑：“你认为我不会杀你？”
严挺也笑了：“别忘了，我现在可是独孤家的女婿，看在独孤老剑圣的面子上你也得饶我一命。”
东方神威突然伸出右手，化掌为刀向严挺劈去，二人虽距离五步严挺仍感到一丝窒息，忍不住偏过头去，右手握作拳状想要抵挡这一击。
当拳头与东方神威的手刀碰撞在一起，却并没有想象中的触痛，而是仿佛击打在一团棉花之中，严挺转过头直视自己的拳头，竟是被东方神威的手掌包住。
东方神威突然大笑起来，松开严挺的拳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：“这是我第二次对你出手，也是你第二次抵挡我。”
严挺看着他有些愣神，东方神威对严挺说道：“跟我来，我还有话对你说。”便快步走出院子。
“你既然已找到城九酒，想必你已救出海易川。”
二人走在洛阳城的街道，此时行人还不算多，严挺伸了个懒腰，道：“瞒不过你，我们的确将海易川从狗山带了出来，不过他的状况很不乐观。”
“我大概能猜到乌龙长青会对他做些什么，他能保住一条命已是幸运。”
“希望如此，我不想再听到什么坏消息了。”严挺无奈的挠挠头，指着道边的一间包子铺，说道：“我要去买几个包子吃，你那还有没有金子？”
“金子我有的是，只是你要金子应该不只用来买包子吧？”
东方神威随手甩给严挺一小包碎金，严挺单手接过，笑道：“能有你这样出手阔绰的朋友实在是幸运，至少不用再为饭钱发愁。”
“我不是你的朋友。”
“对我来说只要不是敌人就是朋友，至少我们现在不是敌人。”
东方神威笑道：“你话说的未免太早，若金刀不在铁王府，你也是要死的。”
严挺道：“他不会骗我，金刀一定就在铁王府，除非铁王爷不想把刀归还给你。”
东方神威止住脚步，紧盯着严挺，一字一句的问：“现在城九酒与海易川你都已寻到，我想知道你接下来这步棋你要如何下？”
严挺站住，同样一字一句的说：“我说过，我的计划不能告诉你。”
“若我硬要知道呢？”
“那我只能说，而你定会阻止我。”
“哦？”东方神威颇感意外：“你的计划之中难道有我不能容忍的？”
严挺点头：“不错，我若说了，你一定会骂我是个疯子，搞不好现在就会打断我的手脚。”
东方神威正色道：“那我更要知道了，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。”
严挺回顾四周，确定没有偷听的人，贴近东方神威轻声道：“我原本的计划是找三个人相助，其中一个是城九酒，还有两个。”
“那两个人是谁？”
“我现在只能先告诉你一个，她拥有天下最聪明的脑袋。”
东方神威顿时瞪大眼睛，直视严挺：“你说的这个人，是我想的那位么？”
“就是你想的那个。”
“你疯了？”
严挺轻叹一口气，道：“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。”
“怪不得你不愿告诉我，原来如此。”东方神威脸色说不清的古怪，轻抚脑袋感叹：“严挺，你确实不该告诉我的，擅闯皇宫乃是死罪！”
“那你现在要阻止我么？”严挺笑道。
东方神威深吸一口气，僵在原地看着严挺好久，问道：“你打算如何去见她？”
严挺道：“你不要再问，我绝不会说，现在就看你的意向，你愿不愿助我一臂之力？”
“我如何助你？难道要我把你带到京城？带到后宫里去？”
天下最聪明最有智慧的人，是一个女人，而且是后宫里的女人，东方神威突然有些后悔，自己或许不应该逼问严挺说出他的计划，身为大内总管的他绝不能任由严挺进入后宫里去，这是绝对的异想天开。
严挺却笑道：“你什么也不用做，只要你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不要回京城便好，我保证不会惹出乱子。”
“你如何保证？”
“就凭我短短数天帮你寻回了金刀，你就应该信我。”
东方神威沉默，严挺从包里的金子拿出一块，对他说道：“我现在去买包子吃，你若要阻止我，就将我手中的金子拿回去。”
城九酒端着一盘清粥小菜走回院子，发现严挺二人并不在此处，她将盘子放在磨盘上，自己端起碗吃了起来，独孤小英这时也走进院子，看只有城九酒一人不由得一愣，问道：“他们人呢？”
城九酒嘴里塞着满满的食物，支支吾吾的说：“不知道，他们应该出去没多久。”
独孤小英坐在她身边，看城九酒吃的正欢，忍不住打趣：“你这吃相，若是外人见了还以为你是饿死鬼投胎。”
城九酒抹了把嘴巴，笑道：“你其实没有说错，我的确半只脚踏进地府化作了饿鬼，只是那森罗阎王不肯收我，又将我撵了回来。”
独孤小英只觉好笑，城九酒看着独孤小英的笑脸目光一呆，喃喃道：“小英姐姐，你现在的样子，严挺见了一定会流不少口水。”
独孤小英小脸一红，笑骂：“你在说什么鬼话，你的容貌并不比我差，若是打扮一下一定能迷倒很多男人。”
“你们在说什么呢？”
二女回过头看去，严挺正啃着包子徒步走进院子，一见到独孤小英的模样顿时站在原地呆住。
城九酒见状，笑道：“我果然没说错，严挺见了你连走路都不会了。”